2 | 糟木匠
| 2007年04月19日 星期四 下午 06:54小时候汉口的蟋蟀(蛐蛐儿)特别多,60年代中期(文革开始的前後)几条大马路安装汞灯,特别亮。夏天每盏灯的下面想绕巢的蜜蜂一样密密麻麻的飞着各种各样趋光而来的小虫。
汉口人黄昏洗澡以後,搬个竹床在外面“乘凉”,有时就在外面一觉睡到天亮。我常常不睡觉偷偷跑到有明亮汞灯的地方抓蛐蛐儿。有一次竟然抓到一只螳螂,螳螂应该不会趋光赴夜市的。
看到螳螂那么绿,心想肯定吃青菜吃的,把螳螂放在一个纸盒子里,给一些青菜叶让它吃。隔不一会就偷偷看看,我都吃了两三次饭了,这螳螂始终不吃哪些菜叶。
後来听隔壁的老人说,螳螂吃虫。赶快将菜叶拿出来,不知到谁从哪儿抓来一只蟑螂,还有一只涎虫(一种身体像蜗牛,背上没壳)。一说要虫,嘿嘿,隔壁的汉生知哪儿弄来六七只各种各样的小虫,死的活得都有。
螳螂在纸盒里过了两天,没有吃小虫。
想来想去,拿一根线系住螳螂的大腿,把哪些死的和半死不活的小虫摆在螳螂周围,那螳螂还是不吃。
几个男孩拨过来拨过去,一直到把系着线的那条腿给弄断了。缺了一只大腿的螳螂又活了两天才死掉,那些小虫它一只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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