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糟木匠 於 2017-3-2 04:51 PM 編輯
木匠前言:我这么问过维克多:“如果不责怪别人的话,能不能说说你自己去尝试毒品的心路旅程?”维克多回答:“男孩女孩开始吸毒的原因说复杂很复杂,但说简单也很简单。不管别人了,就说我吧,我很小就知道毒品是有危害的。小学课堂里,父母的唠叨中,叔叔的管教下,不可沾毒品,我懂的啊!可到后来还是去尝试了。。。”维克多给出的原因很可笑——“因为我喜欢的女孩都不看我,她们喜欢很 ‘闷雷(manly——木匠注)’ 的男人。啥叫闷雷?抽烟,喝酒,蹦迪,打鼓啊!”
蓝色的门轻轻地打开了,门後露出套着黑色领带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了杰克的姐姐和我,才闪到一边让道儿。
我跟着杰克的姐姐踩着厚厚的地毯进入,里面有七八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正是电影里描绘吸食可卡因的场合。我的头嗡了一下,那次吸大麻被我叔叔知道了,我答应过我的叔叔奥衲,绝对,永远不再沾毒品的。我正要说不,杰克的姐姐把嘴巴贴到我的耳朵边轻轻地对我说: “这儿人家抽的是好东西,可卡因,比大麻和狂喜丸(摇头丸——木匠注)贵得多!我有张票,让给你尝尝。。。可卡因有好几种,你尝尝最浅的这种,小小的吸一下即可。”
杰克的姐姐把嘴巴一贴到我的耳朵边儿上我就被融化了,老实说,杰克他姐姐的声音能勾魂。记得我的第一次,就是杰克的姐姐把嘴巴贴在我的耳朵边儿上轻轻地告诉我,说我很帅,也酷,很像足球明星希耶罗。
我便不再想说不,我告诉自己,试一下,只是小试一下。
杰克的姐姐俯下身子给我做了一个吸食的示范,捧住我的脸轻吻我一下,然後将吸管递了过来。
于是我在镜面的小台边上弯下腰来,学着样儿先轻轻地吸了一下,然後再吸第二下,第三下我吸得比较猛。
几十秒钟,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我突然觉得有胸腔热气上冲,直通天门;又有一股清新的凉气下蹿,直至脚心。眼睛突然看东西比以前更能辨别色彩,现在一切在我的眼睛里竟都是那么的绚丽多彩。
周围的人渐渐模糊了,只有杰克的姐姐就像天使一样漂亮美丽雍容华贵。我一把抱住杰克的姐姐,我知道自己的神智有点儿恍惚,杰克的姐姐把我按入沙发,说是要上楼还有朋友等着她。我知道她说的朋友,就是那个大个子男人,我偏要跟着她。那蓝色的门边儿上,黑西装黑领带礼貌地给我们拉开门。
走道边堆放的纸箱变得会自己移动,一只纸箱蹿过来撞了我一下,不痛,我懒得理会,跟着杰克的姐姐上楼。我的脚步变得很轻,身体变得很轻,一种从来没有的通透感浸染全身。
我的耳朵和眼睛的功能叠交合一了,酒吧内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变成了能看得见,能抓得着,闪光流畅的音乐丝带。多么美妙的音乐!我看见天使般的杰克他姐姐在音乐丝带中穿梭。
我想在我的眼睛上装上一个钩子,勾住杰克的姐姐,心里想着,事竟成了,杰克的姐姐拖着我的钩子走向那个大个子男人。
杰克的姐姐在和那个大个子男人说话。我死死地盯住那个大个子男人,大个子男人在我的眼神里变得猥琐、丑陋,身子变小,变得佝偻,那佝偻的模样令我憎恶。我突然看见天花板上有一支冲锋枪,我伸手去拿,当然我够不着。没想到我的手 “嗖” 地一声飞离了我,直奔天花板去取那支冲锋枪,我要用冲锋枪打碎杰克他姐姐身边那个龌龊丑鬼的脑袋。
我的手飞离了我,在天花板上飞逸,飘飘忽忽。我努力地遥控着我的手,却仍旧够不着冲锋枪,只好缩回手。我的手慢悠悠地荡着,不情不愿地缩回我的身体。
我捏紧拳头,我的拳头十分大;我看看我自己,我自己无比地壮实,于是我站起身来,伸开十指放松拳头,晃晃脑袋放松脖头,微笑着向杰克他姐姐身边的那个猥琐家伙,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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